接到班主任从十堰打来的电话前后,余骏心态发生了明显变化。
这是父子俩的最后一次通话。
余泽伟问儿子怎么了,余骏回答:“我头疼、晕,上班太累了,天天夜班十几个小时,白天睡觉吃不了午饭,进厂胃疼,拉长还有意针对我。
我请假了,他跟学校投诉我旷工。我请求调白班,他说没权限,我实在吃不消,不想干了。”
他还告诉父亲,自己上夜班撞破了头,眼镜也坏了。
余泽伟说:“不行,你把眼镜先弄好,再坚持坚持。你不干完这三个月实习,就没有毕业证,没有高中毕业证,或者被开除,你就当不了兵。”
他还问儿子,“拉长有没有打你或者是怎么的?”余骏称“说话不方便”,就挂了电话。
余泽伟不放心,因为程某江并不在深圳,余泽伟找到了驻厂老师、一班班主任权某运的电话。
第一个电话没打通,第二次权某运接了电话,通话时长1分多钟。